不别

【冢不二】你不应该是我的选择34

  比赛是美国青少年队来到了德国国家队的比赛场，虽然不二在上次出场决定赛时已经来过一次，但再进到赛场时，他还是不禁小小感叹了一番。

　　“手冢，我能在这吗？”不二指着观众席上的空位。

　　本来打算带不二进休息室的手冢，听到他这么问，停了下来：“不想进去吗？”

　　不二轻轻摇了摇头：“进去就只能通过屏幕看比赛了。”

　　即使是摄像机再多，设备再先进，但比赛这东西，还是现场看更加震撼。手冢是这样认为的，于是也就没有强求：“那我先进去集合，你挑个前排的位置坐就好，第一排的位置都是留给队内成员的。我一会去和水谷先生说一声。”

　　“好，比赛加油。”不二还把手冢滑下来了一点的眼镜给推了上去。即使来来往往的人不少，手冢还是伸手，把不二附在自己眼镜上的手给牵在了手里。手冢用力捏了捏不二的掌心，以示回应。

　　手冢去后台给水谷说不二的座位的事情，却被水谷告知早就已经安排好了。

　　手冢作为单打三号出场，要先等前面两个双打打完。

　　比赛开始的倒计时时，不二旁边空着的位置这才有两个冲这边跑来的两人。不二随意瞟了一眼，就认出了是上次出场决定战，在休息室听到他们说话的队员。

　　一个右脸有疤痕，一个头发有红色挑染。不二还把那个头发红色挑染的打到当场去见医生。

　　“你们好。”不二主动打了招呼，说不记仇是完全不可能的。但比赛已经过去了，一码归一码，不二向来不是爱把关系闹那么僵的人。

　　那两名队员也认出了不二，右脸有疤痕的那名成员先开口打了招呼：“好久不见，你是来看手冢的吗？”

　　“除了他，我也没有别的来的理由了。”鉴于上次这名成员主动道了歉，不二回答的也还算有耐心。

　　“那个…”另外一名成员往不二的方向挪了两步，“上次的事情，很抱歉…”

　　“比赛开始了。”不二只是转头提醒了他一句，就真的转回身开始看比赛了。对方搞不懂不二，但看着不二脸上的笑容，大概也是能放心一二。虽然那个笑容充满了疏离感。

　　观众席里双方球员占了很大部分，场上的球员每一次的击球和得分，都能掀起场内一阵不小的欢呼或唏嘘。特别是在这种对手势均力敌的情况下，讨论声可以说是没断过。

　　双打德国国家队输了一场双打二，但两场的比分却并没有拉开很多。双方队员下场之后，就轮到单打三了。

　　在不二面前的入场口电子屏上，显示出了“手冢国光”几个字，手冢也从那个入场口走了出来。手冢刚露面，就条件反射似的准备开始看观众席。

　　只是他才刚一抬头，就看到了在他正前方的不二。两人默契的对视，连着周围的吵杂都消失一刹。

　　不知是不是不二坐在对面的缘故，手冢的状态格外的好，不仅保住了发球局，还拿下了对方的发球局。

　　当然不会是这种原因，但到了换场之后，手冢居然连丢四球，再丢一球就会输掉这一局了。

　　本来对手冢寄予厚望的大家在休息室也是急的不行。在队员们的印象里，手冢永远赢干净利落。即使是手冢不擅长对付的对手，手冢也是极其坚定快速破局。

　　但今天换场后的手冢，却好像有点让人看不明白。

　　手冢紧抓着手里的网球，准备发球的姿势却摆的有些缓慢。

　　“手冢，我在你身后，但是不许回头。”

　　手冢因为场内的嘈杂听的并不清晰，却莫名听的很确定。他没再犹豫，手里的球离手后立马挥拍，把球发了出去。

　　不二把他看的很透。不二知道，若不是自己刚刚那一句说的及时，那手冢不说会转身，但至少那个发球不会打出手冢的真正实力。

　　再次的换场让手冢又到了面对不二的方向，但这次他的余光都没扫到那里去。除了盯着球的轨道之外，他甚至都没怎么再抬头。

　　“三十比十五！”

　　“四十比十五！”

　　……

　　“德国队手冢国光获胜，十九比十七，最终比分七比五！”

　　不得不承认，是一场考验耐力的持久战。即使是手冢，这会也让汗水浸湿了。不二索性看完了后面的比赛，等着手冢换了一身新的衣服出来。

　　比赛结束正好到了晚饭时间，不二在赛场的门口把围巾系紧了些，手上倒是不怕冷地捏着雪玩。

　　手冢从赛场出来，立马从怀里拿出了手套，因为一直捂着，这会终于是温热了些。看着不二手上的一团雪，手冢把不二的掌心摊开，把雪团给弄了下来。

　　化了些许的雪成水状在不二的手上，手冢还给不二拍了好几下。确保不会有冰水捂在手套里，使得不二的手还冷之后，这才把右手的手套先给不二套上。

　　手冢给不二套着右手，不二的左手就还是不肯消停，不是拍拍沿边上的积雪，就是拿着雪往手冢的外套袖子上扔。

　　手冢就任由他闹着，只是套手套前还是会仔细把雪和冰水拍干净，这才套上了另一只。

　　“下次出门记得戴手套，幸好我这多备了一双。”手冢说道。

　　不二把手伸出来，握拳了几下，还有点炫耀的意思：“知道啦。”

　　“不二，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想转身？”手冢想起今天在赛场上的情形，还是有些觉得不可思议。

　　不二把手放了回来，自然地拉住了手冢的手：“在你上场看我的时候，我就知道了。”

　　人总是有自己的感情，手冢也一样。也许是在异国的缘故，身边的人总是给自己安心的存在。不二很愿意做手冢的这个角色。

　　但赛场就是赛场，不二还是会尽一切可能不让手冢去想这些。在手冢上场两人对视时，不二看到手冢的眼神里更多是安心，他就知道手冢的心里还想着其他的。

　　无论是身前还是身后，目光所及固然是好，但感受的相通和心底的信任，才是无论是手冢和不二哪个在赛场上，都最能给予对方的最坚硬的盔甲。